第八十回

大变革粮食双轨制
大考察取经五省行

随着年岁的增长，进入不惑之年的我，在个人认识和识别亊物能力逐步提高，不再受外界亊物所迷惑和影响的时刻。国家粮食改革的超前发展，渐使我感到一天不学习、接受新亊物、研究新问题，就跟不上时代发展节拍。
英国的迪斯累里曾经说过“多观察、多经历、多研究，是学习中的三大栋梁。”步入到九十年代初期，国家允许农民完成粮食定购任务后，可随行就市卖议价。粮食企业在完成粮食定购任务后，可自购自销。国务院还专门下发文件要求城乡粮食部门“努力增加食品、饮食糕点的供应。收粮票的和不收粮票的，平价的和议价的同时并存，……要积极发展以米、面、豆、油等为原料的食品，副食品和熟食品的生产和经营。”做到平议兼营，收支两条线，打破行业界限，实行综合经营。面对新的形势，大胆改革，谁也不容迟疑。但结合县情，粮食改革如何摸着石头过河，具体路子究竟怎么走？哪个心里也没有底。在全县粮食多种经营全面铺开、迅速掘起的基础上，为抢时间、抓机遇、上台阶，局党组及时研究决定组织精干队伍分兵三路，南下北上考察学习。看看各兄弟粮食部门的同仁们思想是怎么想的，改革是如何干的。第一路由王局长亲自带领饲料公司刘经理、议价公司叶副经理、财会股燕股长、储运股吴股长、工业公司江经理、二郎、程集、九姑粮站几个老站长，南下广州、深圳，考察粮食市场放开、粮食体制改革、联系议价经营；第二路由议价公司赵经理带领议价公司陶股长、复兴中转站胡主任、凉亭粮站余站长出使西北，了解西北粮食企业改革的动向和粮油议价行情，巩固老客户关系，落实粮食外销合同；第三路按省粮食厅安排，由我带队，带领全县三大集镇粮站—城关粮站余站长、〔刚由河塌大产粮乡书记任上调来〕复兴镇粮站夏站长、许岭镇粮站严站长、局小车师傅胡健，并特邀省粮食厅城供处梁龙焕处长〔原南京高炮群转业干部〕参加，赴华东四省一市考察城镇供应改革和多种经营发展。
那是九十年代初一个金秋九月，正值邓小平同志南巡讲话发表后全国改革风起云涌之时，粮食改革也正面临着即将全面放开的关键时刻，我局三路人马肩负着全县粮食改革的历史使命同时出发。我们这路一行五人从县城出发，乘局里新购的一辆日本进口七座丰田小面包车启程先赴合肥，接上省厅梁处长。开上省厅介绍信，踏上了赴华东四省一市粮食改革的考察之旅。清晨，我们一行六人沿合—蚌〔埠〕公路急驰。按预定计划我们经淮南赶到定远县吃中饭。一路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梁处，不停地向我们介绍邻省的经验做法，还时于引经论典插上两句笑话，使旅途谈笑风生、兴味盎然。坐在第二排上的老夏个头瘦小刚好和身材高大魁梧的老严配套坐中排，一开始，老严到说东道西、兴趣十足，不一会儿哈欠巴着嘴，赶紧移到第三排后座上躺着睡觉。个头五墩三粗的老余生性懒动喜睡，早早占着第三排大位子躺着，本来我讲点客气主动坐第三排上的我只好与老严对调坐到第二排，正好与老领导、老战友拉拉呱。不一会儿，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就到了淮南市，我们按梁处亊先的电话联系，参观了闻名华夏的八公山豆制品制造厂家和粮食系统的前店后坊。小小的黄豆在八公山竟然能做出几十种令人眼花缭乱的生熟美味食品，真是别开眼界。这要在我们家乡，大豆只知道做豆腐、酱干、千张、条子等生食，的确百闻不如一见，看后特受启发。淮南粮食部门还根据淮南集镇分散，矿区职工、家属、居民生活交通不便的特点，从群众一日三餐入手，大抓歺饮行业，大办快歺店，开设早歺流动车、快歺外卖、外送上门等业务。所有基层粮店都办起了前店后坊，批量生产大馍，对外批发零售。店店做到了既卖生、又卖熟，既卖平、又卖议，深受当地群众欢迎。学习参观了几个门点之后，我们再三推辞掉陪同参观的淮南市粮食局城供科陈科长的热情挽留，紧接着又抓紧赶往定远县，送梁处顺道去探望多年未见面且大病初愈的老姐。中午12点多、终于赶到了定远县城郊梁处长老家，一同看望了梁大婶。大婶儿子在县委办公室当主任，他非常客气，早就在县委招待所订了一桌饭菜，来接待省城来的老母舅和我们远道而来的一行客人。饭桌上他热情地劝我们品尝了定远产的《包公醉》白酒。下午两点我们正准备出发，突然梁处接到省厅电话通知，要参加部里的一个会议。梁处中途告辞，并约好十天后在江苏扬州市粮食局会面。我们剩下的原班人马就继续北上，经蚌埠赶往宿县。
金秋的淮北大地高梁火红一片、玉米黄澄金灿，一望无垠的淮北平原，在艳阳笼罩下到处是一派人欢马叫的丰收景象。丰田小面包在合—徐〔州〕公路上飞快行驶着。同行的三位站长因中午盛情难却都宽喝了几杯，一个个倒在座椅上呼呼沉睡，鼾声如雷。此时坐在前排副驾驶座上的我，一边考虑行车安全，怕影响司机情绪，坚持强打精神，克制自己不睡。一边随着小车在辽阔的淮北大地上起伏不定的前行，思绪也渐渐如脱疆的野马。一会儿思考着我县粮食改革日后的发展的去向，一会儿想着梁处不在，下步考察的线路、地点和内容安排。也无心去欣赏这平原秋色美景，更思绪纷纷睡意全消。“头，快到蚌埠了，市里进不进。”只听司机小胡说。“不进！按预定计划，抓紧时间赶往宿县。”我果断地回答。迎着夕阳西下的余辉，小车沐浴着一望无际的金色蒙胧，继续向北朝宿县飞速行驶。望着窗外混元一体的茫茫大地，我无不为祖国的地大物博而自豪！无不为肩负的改革考察责任而心焦。为赶时间，我们绕蚌城而过，快速驱车北上，终于晚上六点多经连续四个多小时马不停蹄的急驶，赶到了宿县粮食局招待所。此时，原我县粮食局的老同亊，后调任宿县粮食局〔后改宿州市涌桥区粮食局〕局长王承俊及夫人张玉珍率全家正热情地在宾馆大厅己等候多时。老朋友一别十来年，再次重逢真是高兴万分，相互说长问短，谈笑风生。当晚我们更是酒逢知己，一个个开怀畅饮，不醉不休。特别是王局长夫人，个头矮小白净、单凤朝阳的双眼再配上满口正齐白牙、小巧玲珑的张姐，原本也是我们城关粮站职工，又与我同在北门街相住为邻。她一口一个娘家小老弟来了，既问东问西，又打听张三李四不停，显露出北方人特有的热情。只可惜时间过的太快，大家酒足饭饱后又到房间里一直聊到子夜方才作罢。真是亲不亲故乡人。王局长是学油脂加工的老中专毕业生，六十年代初分配宿松后一直在粮食局干工业会计。他为人心直口快，一直未得重用。八十年代调回老家后，不几年就提拔县油厂厂长，接着又提拔副局长、局长。张姐二十岁远离家乡，随夫毕业分配宿松。一干就二十几年才调回原藉宿县，儿女们一个个在松兹长大，他们早就把松兹当作了自己的故乡，把同亊当作了亲人。这一别又是十来年，亲人久别重逢那有不高兴、亲切之理。第二天，王局长根据我们来意特意向我们介绍了他们以淮北粮油大豆、菜籽、小麦为主打品种，以粮办工业为主体，以粮油食品多种经营为基础，走优化人员组合、优胜劣汰、扩大议购议销、拓宽精深加工的改革发展路子。逐步把企业和职工推向市场，迎接粮食改革大潮的即将到来的想法和打算。并安排我们参观了宿县大型的植物油厂、面粉厂和几个家属、知青办的小型粮油食品厂、面条厂，小磨麻油厂以及几个城区粮店。北方粮食人敏捷的改革思路，老大哥特有的耿直气魄和雷厉风行的作风，真使我们一行五人从内心的崇敬和折服。
结束了宿县的参观学习，我们继续驱车北上，来到了皖北又一大重镇淮北市。按预先电话联系，我们很快找到了八十年代末由省厅统一组织赴广东、深圳参加由暨南大学在广东省委党校举办的全国粮食经济改革高级理论研讨班，一同学习考察二十多天的同学—淮北市粮食局城供科高立宏科长〔此时己提升为副局长〕。高局长是祖籍上海人，既当过兵，又是大学毕业的知识份子出身。中等微胖的身材，白里透红的脸庞上架着一副眼镜，做亊慢条斯理好一派教授风度。他早知前任潘局长是我的战友，就早早邀请了他来参加。二十几年了，老战友再度重逢真是喜出望外。老潘他长我几岁，在部队既是领导又是老大哥，他当协理员，我当代书记，工作生活在一起三、四年，真是亲密无间。他转业回淮北后，从粮站站长干起，一路高升当到了正处级的局长，老潘他身材矮棒，脑袋瓜灵光，为人圆滑、热心，工作责任心强，说话总是振振有词，因而深得地市领导赏识和重用。他先后在淮北市粮食局、人行、供销合作社、地矿局、国土局都当过一把手。回地方后，我们经常电话联系，有次到省城合肥开会巧遇，我们还相邀一同去拜访过时任合肥警备区司令员的干体发老师长及夫人曾加鴻所长，还去看望过卫生科战友张建萍。我与他一南一北，虽相隔几千里，但只要是两地有便人到省城开会，我们都经常托人互捎土特产。听说我到了淮北，他立马和女儿赶过来陪客。离开老部队驻地泗阳县十几年了，今日阔别喜逢淮北，真是非常激动！握手拥抱言欢、互道离别之情。中午，我们谢绝了老同亊、老战友的劝酒。抓紧时间吃过饭就开始了参观学习。
淮北市粮食行业的多种经营有他独自的特色，面对淮北煤炭基地高速发展中的煤炭开采、机械制造、酿酒工业和日新月异的新兴城市建设，淮北粮食企业在立足抓好城市粮油食品供应的同时，积极朝粮企经营的综合化、规模化、集团化发展。对内逐步放开实行经营承包责任制，职工实行劳动重组聘任制，保留工资级别，实行效益工资；对外紧紧围绕着群众一日三餐的吃饭问题，大抓粮油食品的集约化生产，统一实行商品配送制、经营连锁制，既开发了地方名特产品牌、保证了传统特色和质量，又节省了人力资源和费用支出。他们的大胆创新思路，对我们启发深刻，他们的改革魄力，使我们自感不如。虽然结合我们偏远小县城乡粮站的实际，在粮食改革上无法生搬硬套他们的做法，但他们敢于动真格的改革精神，正是我们要学习的最根本目的。
次日上午，我们婉谢了高局和战友潘行长的再三挽留，又驱车赶往苏北徐州。从家乡启程后连日来的晓行夜宿，基本两天换一个城市大家都很觉疲劳，特别是驾驶员更是辛苦。为确保安全行车、顺利考察，我在行车途中开了一个简短的碰头会，通过商讨对下步行程安排作了三条规定：一是决定在济南山东省粮食厅转换介绍信后不作停留，直插山东半岛，沿途以参观、考察县、市级中小城市的粮食企业为主，然后南下扬州与梁处汇合。二是为确保行车安全，不打疲劳战，要尽量保证驾驶员小胡的休息和睡眠时间，每天行程一般不要超过300公里，行车半天参观学习半天。在行车途中大家轮流值班带车，当好安全观察员。三是大家合理分工，推选老夏为后勤总管，负责每天的住宿登记结帐、飮食生活安排；我与老严负责对外联络；老余负责资金保管和费用开支。四是从节约出发每晚住宿基本开两个房间，一个三人间、一个双人间，爱打呼噜的人不能与小胡同房，以免影响司机第二天开车。一旦分工明确，大家各执其亊。当天由我值班带车，一路上从皖北经苏北向华中重镇徐州奔驰。下午一时左右我们赶到了徐州南，迎面老远就看到了公路右侧一座高耸入云的淮海大战纪念塔，在崇山峻岭、苍松翠柏的环绕之中昂然挺立。四十多年了，仿佛当年解放战争大决战的滚滚硝烟在眼前再显，炮声隆隆在耳边迴荡。大家不约而同地让小胡赶紧停车，都想瞻仰一下当年淮海大战的英雄亊迹。我们在路边小歺馆简单用餐后，就饶有兴致地参观了震惊中外解放战争三大战役之一的淮海战役纪念馆。一代伟人的杰出指挥，革命先烈的浴血奋战，终换得了今天人民的安居乐业。壮哉！壮哉！傍晚前我们进入了喧嚣的徐州市区，一路上我们沿途都找不到一个价廉，舒适、能停车的招待所。为节约费用，高档酒店我们不舍得住，太脏乱差无停车场的也不想住。只得一路向东出了闹市，在通往山东的城郊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比较简洁的招待所，五人将就一个大房间总算住了下来。当晚大学抓紧休息，第二天凌晨我们又赶紧加油出发。
沿着104国道丰田车象一匹脱疆的骏马向北急驰。不一会小车出了江苏地界进入了山东枣庄市。坐在副驾驶座上值班的老夏一查地图说前面不远是台儿庄，大家一听说是要经过闻名中外、威震日冠的台儿庄，都赶紧下车去参观当年抗击日冦的历史重地。去领受民族英雄的丰功伟绩。
台儿庄地处苏鲁交界，位于枣庄南部，地处徐州东北30公里的大运河北岸的铁路支线上，北连津浦路，南接陇海线，西面毗邻南四湖，为山东南大门、徐州之门户，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历史上为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当年侵华日军想夹击徐州占领华东的首争之地。1938年3月20日，日军矶谷师团借攻克滕县之威，在飞机的掩护下，集中4万人，配以坦克、大炮，向台儿庄发动了猛烈的进攻，企图一举攻占徐州。国民党将领李宗仁以第2集团军总司令孙连仲率部固守台儿庄，第20军团军团长汤恩伯、参谋长封裔忠率部让开津浦铁路正面，转入兰陵及其西北云谷山区，诱敌深入，待机破敌。激战4天，国军重创日军濑谷支队、坂本支队，其余日军残部于7日向峄城、枣庄撤退。台儿庄会战，在李宗仁的亲自指挥下，击溃日军第5、第10两个精锐师团的主力，歼灭日军2万余人，缴获大批武器、弹药，严重地挫伤了日军的气焰，振奋了全民族的抗战精神，坚定了国人抗战胜利的信念。我们首访台儿庄，登上当年抗击日寇虽断墙残壁却依旧庄严肃穆的台儿庄城楼，缅怀当年抗击日冦侵略的英烈，无不激情万丈！不忘国耻，不容历史重蹈覆辙，中华儿女誓死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的完整。
一小时后我们离开了英雄的台儿庄，继续驱车北上往滕县进发。黄昏我们赶到了孔子的故乡曲阜，到处是商贾如林、熙熙攘攘，一派市场繁荣景象。车进街头，突如其来迎面有人拦车，热情地拉客住宿。一帮又一帮的男女硬性介绍旅店，拉客下车，使人应接不暇。坐在副驾驶座值班的老严被弄得莫名其妙，大发雷霆，才不至被众人纠缠。当时，我们担心会遇上母夜叉顾二娘开的黒店，怕遭狠宰，还是坚持找到曲阜市粮食局招待所才住下来。一问原由，其实山东市场放开的早，企业职工下海经商，多如牛毛。个体旅店如雨后春笋，在旅游景点拉客揽生意，屡见不鲜。使我们着实饱惊了一场。就连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的市粮食局招待所，早就是职工个人承包的旅馆，我们被山东粮食企业率先放开，走向市场的胆略所折服。老区群众又一次走在了改革的潮头，令人敬佩。当我们在晚市的喧嚣中慢步曲阜街头，在清晨圣人的文化氛围中流览在孔庙、孔林时，到处又呈现出了一派市场经济，个体经营的春天气息。中午，我们特意找到一个粮站饭店，点吃了颇具山东特色的杂粮煎饼和玉米稀饭。在闲聊中。我们被小店的热情好客、经营思路和每天的营业收入感到吃惊，被他们对粮食放开前后的认识转变感到欣慰和深受鼓舞。粮食企业早放早活，放开搞活是唯一的出路。
离开曲阜，我们继续沿104国道往泰安赶。半下午车经泰山脚下，一看时间才四点，大家一致要求趁此顺路的机会去攀登泰山，连晚下来后再赶往济南住宿也不耽误行程。于是乎，我们车停环山公路的泉盛大酒店，从山脚天门开始上山，途经红门、万仙楼、斗母宫、碧霞灵应宫、东西桥、四槐树、壶天阁、财神庙、顺天桥、通天桥、万丈碑、对松亭、一口气爬到天街。此时正值夕阳西下，我们又抢着登上玉皇顶大家照了个合影。然后既未进大殿参观，更未敢贪览满山的云霓和奇松怪石，就匆匆趁天黒前下山。真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上山时大家兴致勃勃、劲头十足，下山时一个个腿脚僵硬、寸步难行。我们横着脚步一步一个台阶摸黒往下挪，可怜老严个头高、身子重，硬是走不动，一屁股坐在台阶石上叫爹喊娘都不愿起身。没办法，我只得搀扶着他的手臂一步一步往山下挪，下山整整走了两个多小时，晚八点半我们终于到了山脚的车上。按原定计划立刻起程往济南赶，只是太辛苦小胡师傅了。坐在车上大家累的都不能动。我坐在副驾驶座上丝毫不敢大意，全神贯注地帮助驾驶员观察路况，提醒夜晚车辆交会。别人登泰山起码要一到两天时间，而我们却是走马观花抢时间用了四个多小时，这才真正体会到东岳泰山的险峻和登山的不易。粮食改革如同攀登泰山，困难很多。人生的路程也如同登山，还很漫长。我们要发扬抢登泰山的连续作战精神，锐意进取，去掀开我县粮食改革的大幕。
又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急行军，晚上十时我们终于安全抵达了山东省会济南。在近郊找到一个路边旅馆，大家抓紧吃了碗水饺就赶紧休息。第二天一上班，我们就赶到山东省粮食厅换上介绍信，随即又出发。小车在309国道上依伴着垅海铁路向东往青岛方向驰骋。沿途穿过山东中部工业城市淄博、风筝之乡潍坊、海滨城市烟台、篷来、威海、青岛。最终从日照乘海轮横跨海峡南下江苏。一路上我们高速行驶在宽阔笔直有着六车道的专用公路上，凭窗远眺两旁一排排新颖、漂亮、整齐，家家单门独院、户户宽敞明亮的崭新农舍，真为山东农村建设发展的速度而惊叹；实地考察学习许多粮食企业作坊、门点之后，又被他们大胆解放思想、积极投身商海、努力拓宽市场、率先抢占商机、放手搞活经营的成效所钦佩。尤其是潍坊的粮油食品经营加传统手工业齐头并进；威海的粮食小吃一条街；烟台的农产品农工商产业一条龙；青岛、蓬莱旅游景区歺饮服务产业链等多种经营理念、模式使我们大受启发，大受鼓舞。
结束了山东考察，急于准时与梁处扬州会合，我们从日照乘海轮人车横跨胶东半岛海峡赶到苏北海滨城市连云港。然后又疾驶南行，经灌云、灌南、涟水晚上十点赶到了原老部队所在地淮阴。离开部队十几年了，小车行驶在华灯通明的淮阴城大街上，放眼搜索，找不到旧时的踪迹，四周高楼大厦林立，一派旧貌换新颜的气象。寻觅了几圈后一直到十一点，还未找到王营原657团营房的所在地。考虑到小胡师傅的休息，我只好心有不甘地在淮阴大酒店住下。第二天，为不误扬州会面时间，我恋恋不舍地随车离开了阔别十几年的部队驻地淮阴。从此，心中立下了一定要再次重返军营，寻觅昔日部队驻地、寻找战友的决心。
小车沿着洪泽湖畔一路南驰，过江苏金湖、宝应、插安徽来安、天长、直驶扬州。上午十时左右，我们赶到扬州市粮食局供应公司，梁处也刚从南京赶到一会，正与公司赵经理在交谈。我们相互见面之后，未作休息，立即下网点参观学习。首先参观了两个粮油食品店。无论从外表装潢到店内的商品经营看，根本不象是一个传统的粮店，咋一看都认为是一个商品玲琅满目的超市。除了几个货架摆放着粮油品种外，其余群众日常生活用品应有尽有，可一站式购全，真是令人眼花缭乱。接着赵经理又带我们参观了粮店办的早市茶楼，尽管己时近中午，可这里仍然是生意火爆，喝早茶、品点心、结朋聚友，谈心聊天的人们一帮接一帮真是热闹非凡。赵经理逐一向我们介绍了茶楼里扬州的三丁包子、千层油糕、双麻酥饼、翡翠烧卖、干菜包子、野鸭菜包、糯米烧卖、蟹黄蒸饺、车螯烧卖、鸡丝卷子等十大名点　并热情盛邀我们坐下来喝着香茗，细品了扬州名点。最后赵经理把我们带到了瘦西湖旁的扬粮大酒店，这里的确是简朴高雅之地。满墙壁的名人诗画和粮食职工自己的书画作品展，一套色的竹木精致桌椅，再配以过道画廊、人工小桥流水，真是诗情画意、墨宝飘香，足见扬州精深的文化底蕴。真想不到扬州的兄弟粮食部门会有如此精美的经营杰作。我们打心眼里佩服。中午的就歺更是五谷杂粮、品种繁多，粮食特色突出，别开生面。下午我们本来要赶往南京，梁处的堂兄—扬州大学党委书记盛情留客，相邀陪同我们参观游览了扬州瘦西湖公园和民族英雄史可法纪念馆，晚上又私人设宴招待我们一行。真是；
扬州考察遇老乡，瘦西湖畔话衷肠。可法馆内拜豪杰，盛宴远客情难忘。
在南京我们未作停留，只到江苏省粮食厅换了介绍信就马上出发。梁处因工作分身不开，与我们再次分手回肥。我们又继续南行考察。沿途经常州、宜兴、吴江、上海、嘉兴、杭州，湖州、广德、宣城、池州、安庆终于九月下旬圆满完成了考察学习任务，平安回到松城。此次考察华东五省、市行，从皖南北上穿越安徽全境直指苏北徐州，又从徐州入山东北上济南再一直往东纵跨山东全境至青岛。再从青岛经日照横渡胶东半岛跨海峡到江苏连云港，一直南下南京。再经苏南入沪又转道浙江西行过苏南、进皖南回师安庆松城。沿途经过大小三十多个城市，历时23天，行程一万多公里，参观考察粮油食品经营单位大小五十多个。深受启发、大开眼界，倍感鼓舞！既拓宽了大家的改革思路，明确了改革的方向，坚定了粮食改革的信心。又为应对即将全面放开的全县粮食局面，奠定了坚实的思想基础。

91年率队赴华东四省一市考察《粮油供应与粮店多种经营》结束归来的合影右二为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