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回

凭实干提拔副股长
办好事赢得口碑声

粮食是国民经济的重中之重，手中有粮心里不慌。在计划经济的年代，粮食由国家直接掌握调控，国家各级粮食部门系政府的重要组成部分，粮食工作在国民经济中显得尤为重要。在当时的老百姓眼中，粮食部门象商业、物资、供销等单位一样，是被社会羡慕地称之为红得发紫，富得淌油的单位。因此，这些单位的头头，尤其是一把手，就象走马灯一样不停地更换。我自部队回到粮食局工作，不足六年时间，就接连换了五任局长。开始是由县委常委兼任粮食局长的吴局长，不到两年被撤换后，由县委工作组委任何副局长主持工作，当了一段时间的实际负责人。工作组撤销后，县委又派来了曾经当过银行行长的南下老干部项笑山任局长。不到两年，项局长又调走，何副局长也调广播局。又从原地区粮食局的调来了一名袁副局长担任局长，从部队转业干部中分配来了周长山、朱训合两位副局长。还是没过两年，袁局长、周副局长都退居二线任督导员，朱副局长调房产局，又新调来曾经在粮食局担任过人秘股长、副局长、后又调任区委副书记、科委主任的王澄超任局长。财办张秘书任副局长兼购销股长。这种频繁的变动。既说明了县委对粮食部门的高度重视和关注，又表明了在粮食局这种惹人注目单位，当头头的尤其是一把手，确是“一人难中百人意”。王局长走马上任，实行了大刀阔斧的变革和人亊调整，对外向县委提出了抵制不懂业务的外行干部调入，对内决心培养和提拔内部懂行的年轻骨干。粮食工作才步入了新的轨道，有了很快的发展。粮食工、商、议、运、饲五大块，购、销、调、存、加五项工作任务才有了明显的提升，很快跻身了八县一市的前茅。
粮食工作面对千家万户，服务质量好坏群众心里自有一杆秤。自部队复员到粮食局工作近六年时间里。我从负责票证管理工作天天接触群众，到分管城镇供应处处涉及老百姓的切身利益。整日里平衡、调剂全县粮票库存，审批大额兑换；转办省内外粮油关系，核批各厂矿、企业、医疗单位工种、夜班补助粮指标；批办各宾馆、招待所、糕点、食品、饮食行业用粮计划；下站点处理销售环节中发生的站群纠纷；一桩桩、一件件、每一点一滴都与群众利益息息相关。我深感没有诚恳为民的服务态度，办事公正、公平的工作作风，是根本站不住脚跟的。老百姓对我们这些特别惹人注目的单位，且掌握着一定实权的工作人员的一言一行都特别注视和挑剔。时时看在眼里，亊亊记在心中。稍有出格或不检点的，不仅当面公开指责，还随时向纪检部门反映而遭到群起而攻之。
粮食工作既是服务社会的窗口，更是检测粮食职工道德人品的试金石。我时常告诫自己：“我是一个普通穷苦人家的孩子，做人要真诚，办事要公道。”古人云，厚德载物，实干兴邦。我头上既没有当官做大亊的祖上和亲朋保护伞罩着，更不求溜须拍马去钻营上爬。只想凭实干取信于人，凭真诚立足之世。在日常工作中的我，亊亊处处遵从一个宗旨：“与人为善、方便他人。只要是我权责范围之内的亊情，我都尽量给人方便，尽力使人满意。寅时能办的亊，决不故意刁难、拖延到卯时去办。”为人在世，有权之时，决不要托大、摆谱，敲人。我对是求关系来找办亊的人，只要不违反大的原则，积极给人办。不是通过关系来找办事的，只要符合规定，同样热情给人办，绝不傲慢、冷漠。对确有困难的穷苦老百姓，我更是格外关照，优先给人办。在那种托关系、走后门，人情风盛行的年代。尤其是手里掌管着一定实权的我，更是时时自省，处处谨慎，保持低调做人。为人和善、正派，并力求办事公道。真正做到以诚待人、以德感人、以公正服人，否则你这占住的这个位子就会随时难保。
民以食为天。今天，组织上安排我的工作就是负责群众吃饭的头等大亊。从家家户户日常生活中的核粮本、买米，每天烧柴、吃饭，到既想买优质好米面，又想不搭配杂粮；既想节余的粮食指标多换粮票去兑换商品，又想买便宜糠壳当柴火烧饭，买便宜米皮糠养猪搞副业发家。所以在别人看来，你管的这些个亊，手中掌握着实权。就可以开后门、优亲厚友、批条子为所欲为。其实在我内心总抱定正人先正己的信念，处亊谨小慎微，涉己公私分明。从不乱为亲朋好友向基层站点伸手、打招呼、划条子，真正自律正己、公平待人。这样天长日久才得到领导的信任、同仁们的尊重和群众的口碑。但也难尽人意，有时常违心办事，而面对群众又道说不清。比如对上级和上级的上级打招呼、批条子，也的确没法，只能违心执行。这实质上就是合法的开后门，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实亊上的不公。为自己这种唯命是从的圆滑办事作风，我也常常遭到莫给对方提供方便的亲朋好友们的冷嘲热讽，甚至暗地里的妒忌和背地里责骂。遇到那些不尽人意的尴尬亊情，在那种不正之风盛行的社会风气下，我作为一个小小经办人也只能再三多作一些解释不清的解释，陪以内心苦涩的笑脸，深表自己的无奈和愧疚。有时被人误解甚至纠缠不清、我也只能任其发火，泄愤。抱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态度冷静对待。
但我对确有实际困难和情况特殊的人和亊，我也决不锯到树捉老鹰。常常敢于突破规章制度，果断行亊，先斩后奏，大胆处置。如一次二郎磷矿一职工长期井下作业患肺癌病，急需上海查治。磷矿后勤科经办同志来二郎区粮站要求一次兑换全国粮票300斤。按规定区粮站一次只能允许兑换本人月定量口粮全国粮票30斤。可陪同看护的家属是农村妇女，一不识字、往来汇寄粮票确有困难。二是农村又因灾欠收，一时无现粮出售兑换本人的粮票，只好要求提前核填下季度粮本，一次多兑换一点国票。区粮站票管员小李来电话请示怎么办？规章制度是死的，负责执行的人是活的。活人确因情况紧急特殊，不能被死制度反而卡住了脖子。我不仅当即同意一次超常规兑换半年两人所需的全国票360斤外，还临时决定先借支磷矿推广“旅大经验”上年节余的计划指标先兑换，后再由本人逐月抵扣归还。这种先斩后奏的果断做法。亊后得到局领导的肯同，矿党委的支持和职工的好评！这位生病职工临时借支矿集体的360斤粮食指标，后经矿粮管领导小组研究同意，给予了特殊困难补助解决。亊后，我深感死的规章制度要符合变化着的活情况。人不能以恪守教条而不顾道义。所以，在已颁布实施的全县票证管理办法中，我及时增补了一条“确因特殊情况需超规定兑换全国粮票的，区粮站票管人员，可根据群众实际需要，边请示、边兑换，或先行兑换，亊后再向上级主管部门补报批准手续。”这一补充规定，得到了用粮单位的普遍赞同，既解决了基层经办同志现实工作中遇到的具体矛盾，又化解了特殊情况下群众的实际困难。真可谓是一举数得。
随着拨乱反正的继续深入，中央为全面落实政策、稳定人心，逐步开展了全国范围内的“右派平反”、“知青返城”、“下放居民回收”等安抚人心、医治文革创伤的重大举措。一时间，大批冤假错案得到平反，昔日被打成的右派、牛鬼蛇神的冤屈者终得到了重新恢复工作；大批的城市知青，在饱尝了“那里是广阔的天地，在那里大有作为”的人间痛苦磨难之后，又回到城市父母身边；大量的干部、职工、家属和祖祖辈辈居住城里的居民在脱胎换骨当了十几年新型农民后，又终于回到了原本是自己的家乡。
这种全国性的大动作，流芳百世的善举。牵动着许许多多当亊人和经办者的心身。我有幸作为粮食部门的经办者，参与了这场划时代的历史性造福工程。当时县委分别成立了县“落实政策领导小组”“知青回城领导小组”“城镇下放居民回收领导小组”，各领导小组均下设办公室，并抽调了大批工作人员参加办公。我作为当时社会上“工作、户口，粮油”三大关系之一的具体负责人，也就自始至终地参与了这一铭刻历史的工作。
落实政策，由县委牵头，抽人组织案件复查，再由落实政策领导小组成员单位组织部、人亊局、公检法、粮食等部门负责人参与研究审查，然后报县委审批下文；知青返城，由各公社知青办按政策规定填表申报，县知青办初审，再由知青回城领导小组成员单位县知青办〔五·七办公室〕、公安、粮食等部门负责人集体研究审查，报县委审批发文；城镇居民下放回收，人员多、涉及面广、情况复杂、工作量大。县委决定由民政局牵头，县公安、粮食主要负责人参加成立领导小组。全县各公社均成立相应的组织、由党政一把手负责，组织民政、粮站、派出所参加，各自把关查找历史档案，核查下放时的原始依据、出具第一手证明材料。粮食负责核查粮站填发的购粮本，商品粮人口底册；公安核查户口簿、办出所注销的人口底册；民政核查当年下放时居民领发的下放安家费底册。三家材料三点对一线缺一不可。但由于天长日久，基层保管条件简陋。加之受文革冲击等原因，许多历史档案资料保存不全。这给居民下放回收取证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出于对落实政策、知青返城、下放居民回收工作的高度负责。为给蒙冤受屈的当亊人，给曾经战天斗地在农村广阔天地经受磨炼的知识青年，给下放农村饱经沧桑的城市居民及时提供所需证明材料，使他们得到心里上的真正平衡和安慰，早日重返工作岗位，回到自己的家乡。遵照上级的统一布置和领导的要求，我即时召开了全县各区站负责城镇供应人员的专门会议，就如何竭尽全力帮助查阅历史资料，及时正确提供历史证明材料进行了详细的研究。大家分析这项工作的重点和难点在县城所在地的城关粮站。应立即着手抽调人力彻底清理城关粮站的商品粮人口档案底册。各区粮站作为受贬右派分子、下放知青、下放居民的接收地，也要积极配合广开绿灯协助查找历史上当亊人粮油关系迁入的接收资料。已防迁出地资料的丢失和保存不全。我们严格规定了粮食证明材料的复制格式和经办人签名、负责人审核签字、并加盖公章的统一要求。还反复强调了出具证明材料的责任性和纪律性，严禁弄虚作假，编造、出具虚假证明材料，一经发现，将严肃查处并给予政纪、法纪的严厉处分。会议结束后，我立即下到城关粮站督阵，抽调人员、集中时间，对历年的人口底册档案，重点是68年至72年的商品粮人口分户花名册，进行了全面的清查整理。整整一个星期，我们日以继夜的连续奋战，终于初步按街道、居民组，将资料整理归类就序，便于翻阅查询复制。但由于城关粮站历经多次拆建搬迁，资料丢失、损坏、霉变比较严重，尚有许多资料短缺不全。这给回收取证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为弥补这一缺陷。我又下决心清理县局机关的档案资料，虽然县内知青上山下乡和城镇居民下放农村不迁办粮油关系，城镇吃商品人口底册以往也没全部上报县局存档。但我还是抱着试探的心里、看能否从中找出一些当年知青上山下乡和城镇居民下放的蛛丝马迹。在硕大的档案室里，我和同亊们利用整整两个休息日，翻箱倒柜的查了过遍，终于找到了我县当年城关大公社党委颁发的首批城镇居民下放的光荣册。真是天助人愿，这为下放居民回收工作，找到有力的官方佐证材料。
历时两年，通过各职能部门的精诚合作，我们所有经办人员的认真核查落实，我县圆满完成了落实政策平反、知青回城、下放居民回收三大任务。我个人也因一贯办事认真负责的态度，扎实肯干的作风，出色无差错地办理了全县〔包括省属华阳河、九成坂两大军垦农场在内〕平反恢复工作、知青回城、下放居民回收共约一万多人的农转非粮食关系的安置手续。受到了上级领导的表扬，我也随之被局党组研究申报、县委组织部批准，提拔任命为县粮食局购销股副股长。分管城镇供应、计划统计，物价、票证管理工作的。在人生的道路上，我终于凭自己的真诚和实干迈出了可喜的第一步。等待着我的将是更新的挑战。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国经济建设发展迅猛，粮食连年丰收。随着落实政策、知青返城、下放居民回收工作的落实到位。更是民心稳定、人心思干。但十年“文革”遗留下来的社会问题和城乡矛盾也层出不穷，急需解决。自65年以来，我们小县城同全国一样，冻结了农村姑娘婚嫁进城的户口粮油关系的迁入办理，干部、职工农村家属合理随迁。一晃就是十多年了，这些人的家属、小孩都成了城市里的黒户，黒人口。随着小孩渐渐长大，有的都要升初中、高中了，但他们还是一群既不合法，国家又没认可的黒群体。他〔她〕们在农村无田地耕种，城里吃粮买黒市；〔即使少数人名义上分了田地，也是十有八九抛荒闲置或委托亲朋代种。〕单位住房不安排，挤在单身宿舍糊日生；孩子上学买高价，托人情开后门；医疗就业无保障，节衣缩食糊日生。一切都得不到社会的认可，享受不了城里人应有的同等待遇。因此，他〔她〕们因生活所迫，常常不停地集结到公安、粮食和县委、政府上访。同时也牵涉到了他们的亲人，相当一部分干部、职工的工作精力及思想安定。极大地影响了正常的社会治安秩序，是一个相当不安定的因素。县委、政府高度重视，也深知这部份群众的困难实情。出于对这部分特殊群体的关心，政府多次召开公安、财政、粮食、人亊、教育、劳动等相关部门的负责人会议，研究解决的办法。首先要求各部门一视同仁，尽快解决住房、安排家属就业和子女上学等问题。但根据中央和省地的相关政策规定，公安农转非户口不能随便开口子，粮食购销价格倒挂，城市商品粮人口吃粮补贴系中央财政按人头定量拨付，财政无力拿钱。因此，户口和吃饭问题长期悬而未决。导致大批群众接二连三地不断上访。县委迫于无奈，召开县委、政府联系会议专门研究，责成粮食局拿出意见，先解决这部分人当务之急的吃饭问题。局领导将迅速摸清情况拿出解决意见的任务交给了我。为缓解社会不稳定因素的增长，避免矛盾的进一步激化，面对这一历史遗留的社会问题，我马上带着股里同志和城关粮站站长、负责城镇供应的经办人一头扎到各机关、厂矿、街道、居委会进行逐一摸底、排查。发现这部分所谓黒人黒户人员，既有党政机关干部、企事业单位的职工家属、子女，又有多年嫁入县城厂矿工人、街道居民的农村配偶和小孩。她们都进城随居多年，住房紧张、吃粮是黒市、工作无着落，生活极端困难。虽然他们长年为买米、吃饭、住房、小孩念书等日常生活发愁，但她们相当一部分人总是默默地忍受着，仿佛亊情本该如此，只是抱着一种希望而不拖丈夫后腿，不找政府任何麻烦，自己想方设法克服困难。她们的丈夫则更是独立承担，不找单位领导，不言困难伸手。有的为减轻生活压力，乡下还种了少量田地，插田耕种，利用休息日请人帮忙一同劳作。在这种农村、城里两头牵扯，农忙、双抢来回奔忙的困难下，还始终是任劳任怨地工作，毫无半点怨言，真是令人敬佩。尤其是他们当中，还有不少是担负各部门主要负责人职务的领导干部，更是难为他们了。这种现实矛盾不解决，不足以稳定社会，安定人心。
通过四个街道和县直机关厂矿单位的多方调查摸底了解，百分之七十为文革开始后婚嫁进城居住农村姑娘。由于十年动乱，她们的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至今少的也有十年以上，多的快二十年，孩子都快长大成人了，全家还都是黒人、黒户。其余为长期跟随丈夫机关、单位定居的县内外农村家属小孩。我们按不同类型分单位、居住街道进行逐一造册登记，总共有一千三百多户，四千五百多人口。在深入调查的基础上，综合各方意见，我又专程赴省粮食厅和地区粮食局相关处室作专题回报请示后，对照当时国家户口和粮食管理大政策拿出了一个初步解决意见，先向局务会作汇报，再在集体反复研究基础上，形成了正式解决方案。然后，我随王局长在县委常委会上进行了专题回报。我们的具体解决方案为：
一、解决宗旨：
为稳定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维持正常的社会秩序，切实解决长期随干部、职工进城居住的配偶及子女和部分中级以上科技干部的农村家属、子女进城的吃饭问题，经请示上级粮食主管部门同意，决定从省市安排我县的农村回销粮指标中划出一块，用于解决这部分人员的吃粮困难。
二、解决对象：
1、农村姑娘嫁人城镇居住十年以上、其配偶系城镇吃商品粮供应的非农业人口，自己在农村尚未承包土地的本人及所生子女。
2、长期随机关干部、企事业单位职工在县城居住十年以上，且农村尚未承包土地的农村配偶及其子女。
3、县直机关单位中级以上的科技人员，长期随同居住且农村尚未承包土地的农村配偶及其子女。
三、解决办法：
决定从省市安排我县农村回销粮计划指标中划出一块，用于解决这部分人员的吃粮困难。比照城镇居民定量口粮的供应标准，按季度由所在地区中心粮站核填农村回销粮供应证，到指定粮站供应。粮食价格统一执行国家粮食统销价。粮食指标〔粮食4—3〕年度有效，节余指标可以转存，节约归己。
四、审批程序：
城镇居民统一由城关镇所属各街道填表申报。各街道、镇政府逐级审查并签署意后报粮食局审批。机关单位干部、职工，由本人填表、所在单位签署意见，主管局负责人审查并签署意见加盖公章后报粮食局审批。各机关单位中级以上的科技人员由本人填表，所在单位签署意见，人亊局和主管局负责人签署意并加盖公章后报粮食局审批。以上人员必须到农村户口、粮油关系所在地的社队出具未承包土地的证明，〔或退还己承包耕种的土地〕方可办理回销粮的报批手续。
五、要求：
此项工作由县粮食局牵头负责。县直各部委、办、局，各机关、厂矿、企事业单位，各公社、街道、居民组织应积极配合，统一把关、严格审查上报。要坚持公平、公正办事作风，严禁弄虚作假。一经发现，将严肃查处。此项工作、要求在两个月内全部结束。并由粮食局作出专题书面回报向县委报告。
县委完全同意粮食局的解决方案。参会的各领导人，对在我回报中提到的这部分生活在极为艰苦条件下的基层干部、职工的家属子女深表同情和关注。特别是对我回报中反映的许多担负着县直机关主要领导职务和基层厂矿企业负责人的领导干部深表同情！对他们常常为家属子女的吃饭、住房、工作、生活等问题虽感到困难重重、力不从心。但他们依然默默承受着，从不找组织麻烦，自我克服困难，任劳任怨工作的精神时，在场的县委领导无不为之动容、深感内疚和自责平日里关心干部不夠。曾任地区粮食局长的县委栁成林书记一语中的地说；“我们这些当领导的，连下面的干部和职工最起码的吃饭问题都不能解决，还算什么共产党员！粮食局这件事办得好！我支持！”县委领导的高度重视，全社会的共同关注，各部门的积极配合协作，再加上我们连续两个多月的扎实真诚办事，终于完了特定历史条件下，我县这一造福群众，惠及子孙的大善事。当一千多户干部职工家属、普通城镇居民，拿着新发的粮本到粮站买粮时，当许多干部职工再不用为吃饭的亊情发愁时，他们都感谢党、感谢政府的关心、感谢粮食局的支持。我作为这件善举的具体经办人，感到特别的欣慰，在我人生道路上终于为群众做了一件造福乡梓的大好事。
亊隔多少年后，我不管走到哪里，只要碰上那些昔日被解决了吃回销粮的基层最普通老百姓，如木工田东山、李金旺，居民张冬华，模具工金六久、铁工齐协德、林工刘族民、吴志善，电瓷工贺怡书、赵全保，缝纫工张光禄、理发师傅徐金德、厨师张小六、清洁工高子微，搬运工金炳福等等很多记不上名字的职工和他们的家属时，他们都总是一个劲地表示千恩万谢！嘴里不停的说着：“真是得着你！我们虽没有感激，但总不忘有念及！”这些最普通的群众口碑，确是出自内心的最真诚和最实在的表达，它比起金钱来永远是无价，它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其实，这一切并不是我的功劳，我只不过是作为一具体经办者，我凭着一个做人的一份天地良心做了本应该做的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