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

任票管入主县票库
兼城供管理商品粮

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命运也并非成功的机遇，而只是一种选择。成功者之所以能够摘取迷人的桂冠，而不期待命运的安排，就在于他能在人生的旅程中，始终选择了坚持不懈的努力作为人生和生命的支撑点，才最终凭自己的努力去创造命运，直到登上理想的高峰。而立之年，我良缘喜结，婚姻美满；工作已就，称心遂愿。而这只是一种命运的选择，预示着新的困难和挑战即将开始。
沉浸在人生新婚大喜中的我，又喜接工作已分配落实的通知，满怀着愉悦的心情我马上赶到县安置办拿到分配介绍信，踌躇满志地到粮食局去报到。热情接待我的，是担任人秘股长的周叔和杨秘书。他们说，今天吴局长去县里开常委会，何局长一早陪县长下乡抓小麦和菜籽收购去了。接到县里的安置文件，局党委研究了对你的工作安排。根据你的条件和在部队表现，决定让你担任县局总票管，接管县局大票库。负责全县粮油票证的发放、管理、安全、保管。此项工作责任大，必须由绝对可靠的同志担任。你既是复原军人，又是共产党员，组织上才决定把这项关系全县人民吃饭大亊的重要工作交给你。希望你不要辜负组织上的信任，切实负起责任。组织的信任，使我深感票管工作的责任重大。在人秘股长和购销股长的共同监证下，用了三天时间，我正式办理了县票库的接交手续。
县粮食局座落在县城地势较高的北门街中段，五十年代起粮食局的前身为县政府财粮科。六十年代随着粮食工作重要性的逐渐加大和在国民经济地位中的不断攀升，县粮食局与财政分开，独立设置，成为各级政府的重要组阁部门。国家成立粮食部，省称粮食厅，地、市、县设立粮食局。粮食局的办公地址，是在原火神庙的基础上解放初期改建成粮食仓库，六十年代初期，拆除旧库新建的县粮食局。七十年代初，又重新规划建成了现在布局新颖、合理，结构大气、实用的一层工字型建筑群的新粮食局。粮食局有东西两个大门，正大门朝西，面对北门街，与我家居住的方家屋斜对面。朝东另有一个运粮汽车进出的大门，正对着县委大院后门座落的老厅大街。大门内东西对称建有两幢木质结构的两百万斤苏式仓库，为便利群众整晒交售国家粮食任务，特别修建了一个很大的水泥晒场，两头装上了蓝球架。群众整晒粮食，职工业余体育锻炼算是一举两得。工字型的办公群，东边一排是从北往南三间局长办公室，顶头的套间是吴局长办公室，第二间、第三间分别是何副局长、徐副局长办公室。工字型的中间一竖是一条近四米宽的东西走廊通道。东一横紧连徐局长办公室，隔通道相邻的的是一个能容纳一百多人开会的大会议室。工字型中间宽敞的通道两边，是南北相对的十间办公室。座北朝南的依次是人秘股、工会、人亊档案室、票库、财务档案室、储运器材室。座南朝北的依次是购销股、储运股、工业股、财会股。工字型的西边从南向北是打字室、打字员小钱、购销胡股长宿舍、大门通道和财会秦股长、储运股许老的宿舍。县票库在工字型办公区的正中心，一边是人亊档案室、一边是财务档案室。三十几平方米的票库四周摆放着大大小小十几个铁保险柜和大木柜。窗户上都装了防盗网和报警器。库门装有一道木门和一道铁门，并装了双重报警及防盗、防暴设备。
自1953年国家实行粮食统购统销起，在粮食计划经济年代，国家对机关、厂矿、企亊业单位、部队及城镇居民和缺粮地区的农民都实行了有计划、定量、定点、凭票、证〔粮本〕供应粮油的政策。票证管理工作涉及到军需民食、千家万户，因此显得尤为重要。为便于计划定点供应，国家和各省、市、县都印制发行了各自范围内流通的粮油票、证。当时，社会上流通的全国通用粮票有：由中华人民共和国糧食部1955年印刷发行的第一套全国通用粮票，面额为伍市斤、叁市斤、壹市斤、半市斤、肆市两，共五种。1965年印刷发行的全国通用粮票，面额分为伍市斤、叁市斤、壹市斤、半市斤，共四种。全国粮票随粮供油，国家没有专门印发全国通用油票。安徽省自1955年发行省内定点粮票起，1956、1957、1959、1960、1961、1963、1965、1969、1972、1973年分别发行了安徽省定点粮票、流通粮票、奖励粮票、饲料粮票和油票。1982年开始，县市陆续发行地方粮票。直至1993年国务院决定放开粮食购销价格，国家和省停止了粮油票的发行和使用，一直在中国大地流通了四十多年的粮油票，才正式退出历史舞台。
七十年代中期，我接手县级票管工作以后，安徽省内社会主要流通的粮油票有：1965年版安徽省通用粮票，面额分为貮拾市斤、拾市斤、伍市斤、壹市斤、半市斤、貮市两、壹市两共七种；1969年版安徽省地方粮票，面额分为拾市斤、叁市斤、壹市斤、半市斤、貮市两、壹市两共六种；1973年版安徽省地方粮票，面额分为伍拾市斤、拾市斤、伍市斤、叁市斤、壹市斤、伍市两、弍市两、壹市两共八种；1963年版安徽省通用油票，面额分为壹市斤、伍市两、弍市两、壹市两共四种，1973年版安徽省油票，面额分为壹市斤、半市斤、貮市两、壹市两共四种。国家、省、市、县的各种粮、油、奖励、饲料票都一起涌向市场，在社会流通使用。所以，作为基层县一级国家粮食主管部门，所库存的各种粮油票总量，也就随着流通的增加而扩大。正常年景下，按照全县的周转和需求，我县各种粮、油、奖励、饲料票的混合总库存量一般在两千万斤左右。其中，全国流通粮票库存量较少，正常库存量约三十至五十万斤。主要是解决县内干部职工省外出差、探亲、休假使用。由于驻地安徽建设兵团华阳河三师和九成坂独立团干部战士出差、知青回城探亲也直接由驻地县粮局统管发放，所以极大地增大了全县的流通库存量，比起其他邻县粮食局来说，发放、库存量都要超出十倍以上。
全国粮票的发放控制很紧。一般凭主管部门出差介绍信，到所在地区中心粮油管理站专职票管处，凭城镇非农业人口定量供应证〔粮本〕扣证兑换，每次一般不超过本人一个月的定量标准。特殊原因要求超量兑换的，需凭本单位证明及主管领导签字，到县粮食局经总票管批准后，到区粮站兑换。省内流通粮、油票的库存量很大。正常年份混合库存量在几百万斤左右。按县、区、乡三级粮食部门有计划的分级库存。县局总票管按常年流通量分级核准区、乡两级粮站的正常库存周转量。年初统一核定下达发放、库存计划，超缺随时逐级向上一级申报领取、上缴。县库存量最多的还是省、县各种农副产品收购奖励粮票。按照省、地区政府年初下达的农副产品收购计划，由省、县政府统一安排印刷，并加盖套印省、县人民政府大印。由县粮局直接安排发放。年库存总量大约在一千多万斤不等。
各种粮油票证的管理，统一实行县、区、乡三级垂直管理。县、区设专职票管，公社粮站设兼职票管〔由基层粮站付货员兼职〕。三级管理人员，一般要求由国家干部、共产党员担任，基层粮站票管可以工代干，但要求是党员担任。
三级管理人员，按规定各自实行不同的收发制度和职责。县局是总管，只负责全县流通平衡、计划调拨管理。对上〔省、地粮食厅、局〕按核定的正常流通量，实行缺额领发，超额上缴。对下〔区粮站〕按正常需求量实行平衡发放、调拨和回收，上缴。不直接经办对群众的发放和回笼。区粮站负责全区所属各分站的票证管理，办理对群众全国粮油票和省内粮油票的凭证〔购粮本〕兑换。回收各分站销售回笼上缴的各种票证。各分站按规定只负责销售回收各种全国、省内、县内粮、油票和各种农副产品奖励票，生猪饲料票。一般不负责兑换发放粮、油票。特殊情况，交通偏僻地区由县局核准后可授权委托兑换省内粮油票。县内粮票及棉花、茶叶、生猪等农副产品奖励粮票，一律由县粮局统管，按政府下达的农副产品收购计划安排印刷。然后与供销、商业、农业、林业，等协作部门按省、地政府下达的收购计划，起草全县收购任务、奖励政策和办法，送县长批准签发后以县政府名义行文下发各区、公社〔后改乡镇〕执行。在社队或农户交售农副产品时，由一线收购单位〔食品站、农技站、轧花厂、茶叶站、林业站、供销社等〕按国家奖励政策发放。年终凭收购实绩，统一对帐、结算上报。
在计划经济年代，我县粮食部门是县里数一数二的大系统。是与教育、卫生、供销并驾齐驱的四大系统之一。基层网点延伸到全县每一个区、公社和重点产销区的大队。全县共有十个区、社中心粮站，九个米、面、油厂，一个食品厂，一个饲料厂等二十多个独立核算单位。50多个分站购销点，三千多名干部职工。县粮局机关按县委组织部、编委的设置，设有人秘、购销、储运、工业、财会、工会等六个股室。购销股是统管全部粮油购销业务的职能股室，因而也人员最多。配股长、副股长各一名、票管、城镇供应、农村购销各一名、统计两名，共七人。我刚进粮食局时的顶头上司是胡股长，他系49年前参加工作的老干部。工作作风果敢自信、说话宏声大量，办事雷厉风行。特别熟悉国家粮食政策，精通购销业务，人称宿松粮食的活辞典，深得书记、县长的赏识和器重。只要是县委、政府领导下乡都喜欢带着他。只可惜个性高傲强势，最终仕途不佳。副股长王老是一名华东革大毕业，随大军南下宿松的老干部，为人忠实、厚道，办事热心，负责。分管农村购销。只因个人历史上有点微不足道的问题，一直受到极左路线的牵连。直到退休前才解决入党问题。另搞统计的汪老，也是一名解放前给商行老板当朝奉〔店员〕十几岁参加工作的离休老干部。从粮食局一成立就干统计工作，直到离休。他一生为人低调、个性耿直、孤僻，从来不愿跟官、当官。是省、市出了名的老统计。他双手能左右开弓同时打两把算盘，算起帐来，别人用计算器算还难追得上他，而且又快又准。直到离休前，还是在我的介绍下写了份入党申请书。我真幸运，到成了上两位老同志的入党介绍人。还有一位是我接他手搞票管的老马，他比我年长六七岁，是一名老粮食，因熟悉农村工作，组织上让他转搞农村购销。负责城镇供应的是老陶，也比我大两岁，招工在粮食部门工作也有四五年了，也算得上是一个熟悉业务的老手。全股七个人，数我这个年龄实则不小、参加工作时间也早，工龄加军龄十几年，也算得上是个年轻的老资格，反到成了年龄最小，而且还是初来乍到的新兵。因此，这里所有人都是我的老师，一切我都得要虚心学艺，从头干起。
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这个连芝麻官都算不上的小票管，为了不使领导和同亊们小瞧了我这新来的生手，凭着一个军人从不言服输的个性。一上任，我就接连烧了三把火。首先，经过在认真学习上级相关文件精神、着重领会票证工作其根本服务方向和管理现状的基础上。又利用跟着局领导下基层站点熟悉情况的机会沉下去，走访用粮单位干部、职工、群众，在充分征求区、社〔乡〕两级票管意见后，大胆提出了票证管理工作要突出三个化。一是要一改过去诸多的条条框框，从服务群众，方便用粮单位出发，简化各种发放手续，实现〔外部服务人性化〕；二是在内部管理上要彻底克服以往只重布置宣传，不抓检查落实的形式主义，要切实做到〔内部管理制度化〕；三是要使各级票管员自觉执行票证管理规章制度，必须令行禁止，落实〔奖惩兑现规范化〕。其次，在结合以往所提出的一些规章制度来看，显得零碎杂乱无章。前后要求不统一，上下执行口径不一致，在广泛调查、全面征求内外意见的前提下，我动手起草了《松兹县粮油票证管理实施办法》试行草案。先下发全县各基层站、点，试行，并补充修改意见，然后正式下文全县统一执行。再次，为从根本上提高全县票证管理水平，使之落实人性化、制度化、规范化。关键的是要提高全体票管人员的基本素质。为此，我向领导提出对全县票管人员实行一年一长训、一季一短训的业务培训计划。学习政策规章制度，组织季度汇编互审、开展业务技能考核、实现年终评比兑现奖惩的办法。并着手编纂，正式行文下发了《松兹县粮食系统票证管理员业务培训教材》，落实了培训计划。有力规范了全县票证管理工作，有效提高了各级票管人员业务政策水平，促进了为群众服务的社会效能，赢得了上下内外的一致好评。省、地区主管厅局也转发了我县的《粮油票证管理实施办法》和《票证管理员业务培训教材》，推动了全辖票证管理工作的进展。
随着全县票证管理工作局面的初步打开，局领导对我认真负责的工作精神和突出效能尤为欣赏。不到一年，我的工作又有新的调整。在继续担任票管工作的外，又兼管城镇供应工作。组织上考虑到这项工作涉及面广、政策性强、接触群众多，且亊务性繁忙的特点，特意为我安排了一名新调来的女同志小段作为助手。
城镇供应工作，说简单一点，就是管理全县城镇吃商品粮的非农业人口供应。说复杂一点，就是从城市小孩的一出生，到读书、升学，工作、调动、结婚，生小孩、退休、一直到死亡。人口出生申报，核发粮本购粮吃饭；年龄增长、工作变动，改提口粮标准；出差探亲下证兑换粮票；调动、升学、结婚，转移粮油关系；劳教、劳改、释放，死亡变更、注销人口等等都属城镇供应管理范畴，这些与群众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琐亊，都要全程跟踪服务。在当时的计划经济大政策下，吃商品粮的城市人口特受青睐，升学、参军、安排工作都享受优先。所以，几十年来，我国一直长期存在着这种不平等的城乡差别。吃商品粮成了许多农村人终生梦想追求的目标。
在七、八十年代，宿松虽地处皖、鄂、赣 三省八县交界，水陆交通四通八达，但由于县域经济工业落后、商品流通不畅，所以城镇化建设起步较晚，因而城镇人口不多。在七十年代后期，全县在册城镇非农业人口只有六万多人，再加上省建设兵团华农三师和九成坂独立团的几万干部、职工、知青在一起，尚不超过十万人口。麻雀虽小，但肝胆俱全。全县八区一镇，一直属公社，算城关镇非农业人口最多，在四万人以上，约占全县城镇非农总人口的70%以上。所以，城镇供应工作的重点在县城。主要服务窗口和重点供应对象也在县城。尤其是涉及国计民生、群众日常生活中的歺饮业、酒店、宾馆、招待所、食品糕点业和豆制品业都集中在县城，这就构成了县城是粮食行业服务质量高低，群众声誉好坏的试金石。这种无形的社会压力，加大了城镇供应工作的难度，加重了城供队伍工作的紧迫感和责任感。毛主席早就说过：“手中有粮、心里不慌”。粮食工作的重中之重，就是要解决人民群众的吃饭问题。而城镇供应工作的职责就是要具体落实和保障群众的吃饭及社会的繁荣与稳定。接管城镇供应工作后的我，深感肩上担子的沉重。遵照毛主席 “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的教导，我首先从抓城供队伍建设入手，在基层粮站城供管理人员中，大力崇尚责任意识、职业道德和集体荣誉观，积极开展职业道德教育、业务知识学习，规范业务操作流程，推行窗口文明服务，组织绩效考核、评比竞赛活动。逐步克服了城供队伍中普遍存在着的“粮老大”思想、 高人一等的职业优越感和态度傲慢、办事随心所欲、甚至吃拿卡要的不良作风。整顿了行业风气，优化了服务质量，重树了企业形象，受到了领导和社会的好评。
城镇供应工作很强的政策性和普遍的社会性，要求城供队伍自身应首先具备办事要公正性，为人要廉洁自律性。当时社会上流传着“办亊情、找熟人，送人情、开后门”的不正之风说法和“供销白糖肥皂煤油，优先供应亲朋好友；食品职工亲属吃肉，指哪割哪不搭骨头；物资钢材、木材，平价购买不用发愁；粮食职工富得淌油，好米好面皮糠香油，买米卖粮不用排队，吃饭烧柴样样都有。”讽刺特殊行业滥用职权的顺口溜。特殊行业的职业地位及其优越性，滋生了少数特殊群体，滥用手中职权，为自己和亲朋谋取私利的土壤。在那种走后门风盛行的年代，我一个粮食战线的新兵，一名部队培养多年的军人和党员，一开始实在看不惯也不适应那些不正风气。但看不惯，还得要慢慢习惯。不适应也得要逐步适应。常言道法不罚众，我常想，社会大众都习以为常了，我虽无力去扭转乾坤，力挽狂澜，一整行业的不正之风。但有责任去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责任田。从自己做起，立求办事公正、不谋私利，光明正大，不搞歪门邪道。因此，我对搞城供工作的同仁们，常常开诚布公地说：“天理国法人情，谁不知？亲戚六转哪个没有？共产党人也不是不讲人情世故，更不是六亲不认。我们讲究的应该是公正、公平，一视同仁。在工作上，我们一贯提倡的就是方便群众、服务群众。但这个群众不光是自己的亲朋好友，这个群众应是全社会的广大人民群众。做人心中始终要有一杆秤，这就是待人公平，办事依法，人情有度。”
城镇供应工作政策规定虽然十分明确，但具体掌握在人。只要稍有私心，就容易徇私舞弊犯错误。比如每季核填城镇居民口粮供应证〔购粮本〕就是最好的例子。七十年代，我省规定群众口粮定量标准，分为九级二十三等：儿童1岁以下每月9斤、1至2岁每月11斤、2至3岁每月13斤、3至4岁每月15斤、4至5岁每月17斤、5至6岁每月19斤、6至7岁每月21斤、7至8岁每月23斤、8至10岁每月25斤；10周岁以上儿童及居民每月27斤；一般干部和脑力劳动者每月30斤；初中生每月30斤、高中生每月32斤、大学生每月34斤；轻体力劳动者每月30至34斤、重体力劳动者每月34至40斤、特重体力劳动者每月42至45斤。标准等级明确、具体，执行起来靠我们负责城供人员自觉掌握。在每季度末为非农业人口核填供应粮本时，由于人多时间集中，群众排队填证，缺少内部监控，时有差错漏洞发生。有工作忙时，校对不清，错填、多填粮本；有审核不严，被人钻空子，虚报冒领粮本；有以权谋私，经办人为亲朋好友多填、冒填粮本指标。在群众站点门市买粮中，有营业人员对亲属购粮只开票收钱不下粮本；在司磅员付货称粮中，有优亲厚友多称多付。总之管理不严，漏洞百出，群众意见不少，社会反映强烈。尤其是工厂、医院上夜班补助粮，会议补助粮、糕点饮食行业补助粮油，还有财政委托代发的猪肉补贴等，由于缺乏监督机制，漏洞就更大，群众人民来信来访不断。我接手城供工作后，县纪委和局领导曾再三强调要切实抓一下粮食队伍的行风建设和城供人员纪律整顿。为了严肃纪律，惩治行风，堵塞漏洞。在深入开展法纪，职业道德教育的同时，从加强内部监控、完善规章制度、堵塞漏洞入手，在反复调查分析的基础上我向局领导提出了规范化管理的四条措施：一是增加区站城供管理人员和重点分站门市部销售人员，全面实行区站填证、复核，分站卖粮开票下证、验证付货两手制。在非农人口集中的城关地区，粮站城供管理人员增加到四人，设专职两人，统计、票管兼职两人。其余各区中心站一律实行两手制，由票管或统计人员兼每季粮本填证的复核。二是县局、中心站、分站，全面实行城镇非农业人口定量供应外证内卡。我主动商请县公安局户政科、派出所、街道居委会协作联手，统一核对编造非农业人口定量供应花名册。一式三份，县局、中心站、分站各执一份，作为清查校对人口，群众购买米、面、油的核对底卡。对群众持粮本到指定站点购粮时，由营业员开票、下证、收款，票管员验证、销卡〔收票〕，司磅员验证核对、付粮。真正做到三点对一线。三是各销售分站、门市部定期进行清仓查库。月末一小清、季度一大清、年终一总清。核对销售实绩、清算粮油实物盈亏，制作销售台帐、报表上报。四是实行季度人口及销售实绩互审汇编制度，对年终库存有出入、计划指标节余或突破者，实行奖惩兑现。有违纪违法问题者，移送纪检、司法机关查处。局领导大力支持，立即调整充实各基层站点人员，正式下文《关于统一实行城镇定量人口粮油供应外证内卡管理办法》的通知，组织全县实施。不到半年，有效地堵住了漏洞，清除了内耗，健全了制度，廉洁了行风，收到了举一反三的成效。此办法得到上级粮食主管部门的认定和推广，并被兄弟县粮食局借鉴。

安徽省发行的1965年版省内通用粮票。

安徽省发行的1969版地方粮票。

安徽省发行的1972年版省内通用粮票。

安徽省发行的1969版奖励粮票。

安徽省发行的1972年版省内通用油票。

合肥市1984年发行的粮票

安庆市1986年发行的粮票

计划经济年代安庆市的粮本封皮

计划经济年代安庆市的粮本

大女儿1991年发的粮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