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憨处男欲火旺乐此不疲
夏日莲薪露甘彻夜滋润
刚进一天门,一脑就撞见那正要下山的德圆。两人稍一楞神,二话没说,就紧紧楼抱在了一起!那德圆一边拽着苇香上台阶,一边就在苇香身上摸摸掐掐。
“手放干净点!你别急……”苇香开头还一边不停地拨开德圆的手,一边气喘吁吁随着德圆挪步。不多时,她就软绵绵浑身没力气了。
有了玉米地里的经历,德圆更是色胆包天。他欲火焚烧,早把苇香下身脱了个一干二净,从后边紧抱住女人,把她捺在台阶上,就要扒拉出他那热得发烫,硬得梆梆的‘命根’逞雄!
“死尸!你就等不急?这地方……我们上去,在床上……”苇香好不容易挣开,提着裤子往上跑。
德圆两眼通红,象一只亢奋狂躁的公狮,恨不得一口将它的母狮咬在嘴里,骑在胯下。他几步就追上了苇香。
苇香也跑不动了,她瘫坐在那儿,直喘气,早被德圆从后一把抱住,就任凭他摆布。
她感到那久违的男人特有的东西正在她下身有力地‘进攻’着!这是多么令人渴望的‘进攻’啊!
可是,她渐渐地感觉那‘进攻’的方向不对头!那令人神往的男人特有的‘命根’不是插进她想要的地方,而是……
“死尸!死尸,你放错了!你!?”她想扭动下身,想摆脱德圆,但周身乏力,无济而事。德圆的两只手象两把钳子,死死地嵌着她两边胯骨,容不得她半点动弹!
苇香哭笑不得,只得无奈地屈从,任凭德圆那坚挺的‘命根’固执走歪门邪道……
瞬时,一种曾似有过的痛楚的感觉传遍全身——那是她跟那打鱼郎第一次时有过的感觉。那时候痛楚过后是欲死欲仙的快感,如痴如醉的欢乐。现在的痛楚过后只有一些充实感。当然,这感觉也使她心里踏实不少。人说:女无男,身无主,男无女,财无主。她忍命了,好歹又有了可靠的男人。这痛楚象一道电,使她从昏昏欲迷中醒悟——不能让玉米地的事情重演!男人那东西可金贵着呢!她浑身一收缩,毕竟是屠户女,猛一转身就摆脱了德圆。那德圆还楞在那儿——怎么刚才象棉花一样的女人,忽然这么有劲?趁德圆发愣的机会,苇香一把抓住他那热得发烫的‘命根’,塞进自己渴求已久的地方。
“是这里!你真无用,烧香找不到庙门,解手找不到茅厕……”话未说完,那德圆就猛烈地抽动起来。苇香呻吟着,任凭那生命之根在自己体内痉孪颤动……不一会儿,德圆就软火了,滑出了女人的身体,软绵绵地躺在她怀里傻笑,“好姐姐,你怎么不早教我……”他沉浸在‘进攻’胜利的喜悦中,苇香既同情又惋惜地摸摸他的光头,摸摸他的热脸,温存地喃喃地说:“你真无用,还不如下午那条牯牛……”她又这么说。
天完全黑了,四周是那样静。
德圆头枕在苇香细滑的大腿上,手抚着苇香肤如凝脂的胸部,昏昏欲睡。苇香感觉腿有些发酸,不觉轻轻动了一下。
“我还要,我还想要……”忽然,德圆醒了,喃喃地说。
苇香伸手摸了摸他的下身——该死的,这孬和尚的‘命根’虽没有第一次那么坚挺,但还是抓起来满把盈握,摸起来热烘烘硬起梆梆!女人不觉伏身抱着他亲吻起来,“你真有用!你怎么有这么大的劲?”她再也不说德圆无用了!
已经要了第三次了。第一次是苇香哄他亲他教他,在禅房的草铺上,用丰腴细腻的手引导着,才让德圆找准了方向,进到了自己那湿润温柔的幽径。
现在,他又一骨碌翻起身,骑到了女人身上。
“你这样要累坏身子的!以后过日子可不能把这事当饭吃。等我来吧,你听话……”
女人又哄德圆躺下,自己骑上去,把他那东西放进自己体内,眯着眼,扭动着上身,细细地品味着。“让我煨着,你不要用劲,憋着点,不准再放……”苇香说。
这女人从守寡的第一天起,就把见到遇到的男人视若罔闻,更谈不上打动她的芳心,引起她的性欲。她只知道铬守从一而终,她只知道要学烈女立牌坊。现在,想不到这偶然的机会,被这不起眼的小和尚点燃了干柴烈火!这不起眼的小和尚使自己心动着迷,使自己心春情勃发热血沸腾欲火焚身生命通道湿热燥痒难耐。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和尚面前,她再也不羞丑惜面。她象饥渴太久,在吃饱喝足之后,她再也不暴饮暴食,她要仔细品尝上天又一次赐给她的鲜味。
德圆在底下一边呻吟,一边说:“姐,我的好姐姐,我的亲姐姐,我真值!我就是死了也值!我真傻,有快活似神仙的日子不过,却要当什么和尚……”
苇香说,我也是,我从没有象今天这么快活过!幸亏遇见了你这个小秃驴,否则,熬死我了,枯死我了……
两人谈心做事两不误。这次,德圆没有那么早就放出来……
忽然,女人不动了,伏下身子,脸贴在德圆耳边,轻声细语:“我身上香吗?”
“唔——嗯?”底下的德圆正噙着女人的奶头,没工夫回答。
“我丈夫生前从说我身上有一股幽香,我从不信。你仔细嗅嗅,我身上香不香?”
“哦——让我来。”
他一个鲤鱼打挺,就在这女人赤身裸体上上下闻起来。
“嗯!果真,先前不觉得,我闻出来了,真有点香——不是在这里,是在这里。”德圆先摸摸女人的阴处,又搔搔她腋下。
“咯咯咯——好你个小秃驴!你就学会了哄人!”苇香笑着一口咬住德圆的膀子。
“真的,是在你腋下——香。”
两个赤条条的男女就紧紧相拥着,渐渐没有了声息……
一声过江轮船的汽笛声,把两个赤裸的的男女惊醒了。苇香一骨碌坐起身,利索地穿好衣服,一看外面,天已蒙蒙亮了。
“该死,困过头了,下山时让人撞见怎么办?”她急得想哭。
“怕,怕什么?反正我要还俗,我们要结婚。早知道早好……”德圆摊在床上,眼闭着,嘴里喃喃地说。
“结你个死人头!让余大头他们知道,要我俩挂牌游街,百丑出尽!你叫我还有脸在这世上混?要知道那余大头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你怕?你不要怕!好多人都看见了——是余队长当着众人的面让我俩楼抱,让我们在一起的。说实在的,我真感谢他。”那德圆也不穿衣也不起床。
“还不起来去打水,让我洗洗!”一巴掌,打在德圆屁股上。
“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吧,我浑身骨头都散了,我从出娘胎出来,从未干过这么重的活,我有些腰酸背疼了。门外有水缸,你自己打水洗吧……”
苇香“扑哧”一声笑,“谁叫你那么玩命?!”只得自己打水洗漱干净。又对着水缸梳理打扮一番,说声“我走啦!”就扭摆着腰身,迈着轻盈的步子下山了。
象七月的夏莲,酣饮了一夜的薪露,这小寡妇脸上红扑扑,水灵灵,润滋滋,显得更加风姿绰约,光彩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