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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早饭后,礼堂的各个角落都成了排练场,敲锣买糖,各干各行,像模像样。
舞台自然是演员走戏的地方,请来的 老师教的尽心,我们学的认真。学动作,学表演,学唱腔,也学台词。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对于我们这些京剧门外汉来说,只有一个字“练!”
老师说我们的战士都是好样的,学的快,回课好,总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给老师带来惊喜。
没有形体功底的李玉和,几天内掌握了赴刑场那场戏中的踉跄步接鸽子翻身这样的技巧动作。就连胖胖的冯小栓也做的一点不笨拙。
扮演鸠山的卢建国竟然把袁世海的形体模仿的惟妙惟肖。就连那个喝粥的徐志强,每次排练都要把那仅有的一句台词“呸!真拿咱们不当人!”也要练上数遍。
“这就是军人”老师翘着手指说
当然,对于角色的塑造,形似是表面,重要的神似。而深入走进人物的内心和角色化为一体是神似的一把钥匙。但对于我们来说首先要从形似开始。
乐队排练一般在后台,关上门不干扰别人,乐队合练是个技术活,个人技巧和整体配合讲的是默契。其中涵盖着个人水平以及对曲子的理解。排练起起伏伏,错错对对,争争吵吵。拉手风琴的葛风和拉二胡的龚福友是 队里最高学历的高中生。懂乐理,识节奏琴也拉的好,自然就成了引领人物。、
龚福友人温和文静,葛风却个性倔脾气,三句话不对就提高了嗓门,常常会弄出点动静。
起初队里安排葛风扮演王连举,他拒不服从,被发配去刷道具,琴也不准拉了 ,刷道具就刷道具,刷道具也不演王连举。那一天大家都在排练,葛风,坐在礼堂前的空地上拿着刷子一把一把的刷大刀。我上前去和他说话,他瞪着眼睛说“叫我演叛徒,我死也不演。”
“呵 ,那叫你演李玉和呢?”
“那,我演不了。”这回他笑了“其实我就要拉我的手风琴。”
最终乐队还是少不了手风琴,尤其是这么好的手风琴手。不过 以后葛风表面上似乎“老实”许多,不多话,伸着腿仰靠在椅背上拉琴,只是,那双常常从鼻子底下看人眼镜依旧闪烁着桀骜不羁目光。。
打击乐在戏剧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元素它的每一次击打都关乎着剧情节奏和命运,同时烘托人物和剧情,它要求精确干净默契。
打击乐的司鼓手叫马寅生,也是个小个的河北人,除他尚有些专业水平外其他的锣鼓家伙手都是刚操家伙的战士。应该说红灯记演出成功与他们分不开,戏中每一个鼓点都是样板团精心设计的,鼓点不到位,戏就散了。
凭心而论,我们常常只看到台上的演员,看到乐队,只有他们是默默无闻的作着这很重要的工作,而不被人提及。
锣鼓虽闹,我们的司鼓手们却默默无声。在我懂得了戏剧中司鼓手的重要作用的今天,我对七十五的司鼓手们肃然起敬。
你听,开场中那一番锣鼓铿锵激情,让人振奋,你再听,当铁梅高唱我“这里举红灯光芒万丈”后那段锣鼓,把铁梅继承革命的豪情烘托的淋漓尽致。
游击队员的扮演是艰苦的,体力的。我们的战士毫无武功底,却要完成剧中由武功演员完成的动作,翻、滚、腾、越,甚至硬摔。没有功底就意味着受伤。孩子气的几个战士并没有气馁,还是那个字“练”。师里条件差,平是练功根本没有什么防护,没有软垫,用稻草铺,没有护腰护膝,用绷带缠。斤头今天翻十个明天一定过十五。带着满身的伤痛,他们完成了剧中所有的格斗片段。
是的,一场戏,人们看到的是主要角色的亮相,而背后有多少人默默的付出才烘托了人物的丰满。
*一个个亮相,一个个都是好形象!
*排演场赛过训练场
龙腾虎跃奋发向上
*一个个亮相,一个个都是好形象!
*排演场赛过训练场
龙腾虎跃奋发向上
楼主文中揭老底,葛风就是这脾气。
为了拉好手风琴,坚决不演王连举 。
楼主文中揭老底,葛风就是这脾气。
为了拉好手风琴,坚决不演王连举 。
呵呵,真正说到我心里去了!知我者‘云起’啊!如果当时领导像‘云起’一样知道我的心思,就可能不会责怪我了。毕竟找一个‘王连举’容易,找一个会拉手风琴的人,就比较难一点。
当时9师和66师手风琴演奏者水平很高,每年汇演时,我们仨都要在一起切磋比试,我怕演王连举耽误练琴,就坚决不演王连举。所以,我在领导眼睛里,是个‘刺毛’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