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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神丹妙药恶剧在 金桶将军衣锦贬

 话说王哈哈以无可争辩的“高超飞行特技”赢得了本次飞行比赛的金牌，在享受众多热情美丽的巴黎女郎的拥抱尖叫之后，王哈哈擦掉脸上的血渍和胭脂粉，整理衣襟，得意扬扬地登上领奖台，由法兰西皇帝颁发了获胜奖杯，王哈哈赢得了一万五千法郎的奖金，从沿街乞讨的叫花子一跃成为有钱人。清庭大员李中堂更是从开办外交以来，第一次在洋人面前露出胜利笑容。

 参加比赛的各国飞行员们纷纷前来询问王哈哈，通过翻译，请教王哈哈的驾驶技术。王哈哈能谈什么？吱吱唔唔，东扯西拉，言不提题，答非所问。人家还以为他是保守矜持，不肯将绝技相传哩，更加谦逊，德意志、日本、俄罗斯、西班牙等国飞行员特地办来礼品，恳求王哈哈一定赐教。王哈哈对送礼向来不拒，一概收受，但收了人家的东西，就不能不谈，在专业飞行员面前，可不敢胡说八道，王哈哈别说是开飞机，就是事前飞机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一直认为是“会飞的鸡，”让他传授飞行驾驶特技，那不是让盲人谈显微镜下的微观世界，聋子说交响乐后的感受吗？好在我们的王哈哈聪明透顶，眼睛珠子一转，想起了老佛爷赏赐的压缩饼干，用中国红绸缎包着，显得特别神秘，故作慎重地说：“看在你们一片虔诚的份上，我跟你们说实话吧，其实我哪里会开什么飞机，只是服用了一种神奇的食品，才会上天入地，天马行空，自由来往，你们知道中国的嫦娥、还有齐天大圣吗？”看到他们一起摇头，王哈哈得意地说：“不知道那就对了,都是吃了这种东西才飞上天，成为神仙的。这东西特别珍贵，我只能分给你们一两块，记住，吃完之后，要多喝开水，然后闭上眼睛，等着慢慢升天。”

 洋鬼子们一听，高兴坏了，一起涌上前，你争我夺，一抢而空，连吞带咽，拚命地喝水。王哈哈在一旁坏坏地看着他们迅速膨胀的肚皮，偷偷地发笑。不久，洋鬼子们东倒西歪地躺到地上了，做上了慢慢升天的美梦，王哈哈见状赶快开溜，提前登上了回国的轮船。

 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朝庭派出了庞大的文武百官前往天津迎接王哈哈凯旋。王哈哈听说老佛爷下旨要重奖，心花怒放，有一种功成名就的成就感，进入北京，顾不上休息就进乾清宫拜见老佛爷，颂扬老佛爷皇恩浩大，大清国盛，威慑洋人，赢得金奖实为老佛爷的英明选才，连声山呼万岁。老佛爷特别开心，露出笑容，说：“难得你为大清国争足了面子，立下大功，哀家今日个高兴，赐你将军衔，让你衣锦还乡，光宗耀祖。”

 “谢老佛爷恩典，祝老佛爷万岁，万岁，万万岁！”王哈哈趴在地上，长拜不起，狠狠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磕出血来了，老佛爷怜惜，挥挥手：“猴崽子，平身吧。你想要什么赏，趁今儿哀家高兴，说吧。”

 王哈哈就盼着老佛爷这句话，对什么将军衔、官品呀，一点兴趣都没有，只喜欢白花花的银子，满心欢喜地来拜见老佛爷，就是讨赏来了，连忙说：“小人穷得只有一只讨饭的破碗，一条裤衩，老佛爷您赏什么，小人都不会拒绝，只会感激涕淋！谢我主隆恩。”

 “那好，你既然没了碗，那就赏你一只金桶，装金盛银，载米钵谷，以后就不会闹穷了。”老佛爷笑道：“就赏赐你做金桶将军吧，呵呵。”

 老佛爷觉得好笑，自己先笑起来，满朝文武百官也跟着一起大笑，王哈哈莫明其妙，不明白这句话有什么好笑的，小眼眨了眨，心里想，光有桶，没勺怎么行？于是清了清嗓子说：“禀报老佛爷，小人还想讨一样东西。”

 “大胆狂徒！贪得无厌，你当是讨价还价呀！”李莲英挺身而出，一瞪牛眼，肥肥的脸上肌肉直跳，哧得大小官员们面如土色。

 “小李子，别吓坏了猴崽子。今儿高兴。”老佛爷突然像老奶奶似地慈祥起来，和蔼地说：“你想要什么，说吧。”

 “谢老佛。”王哈哈心里大喜，忙说：“小人……小人想要一只大勺子，有桶没勺，这不配套，将来小人上马打仗，挂上金桶，装满黄金，洋鬼子敢上前来，小人就是一大勺泼去，看他敢不退！”

 “大清国国库空虚，哪有那么多金子供你挥霍！”老佛爷不高兴了，皱了皱眉头。王哈连忙解释道：“小人所说的黄金乃是屎便，就是五谷轮回之物……”

 “原来是这个。”老佛爷一拍大腿，开心地乐了：“好主意！小李子，你去办，给他一个银勺！就用这个打败洋人的利器火炮！”

 王哈哈升为将军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北京大小胡同，王哈哈也挂着金桶在京城大街小巷游行了三天，人们奔走相告，争看“飞鸡”英雄。王哈哈闲来无事，脱掉将军服，赶走随从，混迹在城外破庙，与一班穷哥们打得火热，他现在腰里有钱，用不着再伸手乞讨，便买来酒肉，一起吹牛喝酒，哪里热闹往那里凑，逛戏园，逗窑姐儿，打架闹事，过得特别快活。官府却担心“革命党”人趁机犯上作乱，奏请朝庭给“金桶将军”找个差，别让他闲极生事。朝庭用不着他了，一纸令下，贬到两湖总督府地武昌府出任管“下河”吏使，“下河”就是每天清晨收集各家各户马桶里的屎便，集中运到城外郊区，套用现在的职务，称为环卫所长。

 王哈哈一干三年，京城突然来五百骑加急圣旨，调王哈哈火速回京。原来洋大人要办奥动会，洋大人发了话，有四万万人口的泱泱清帝国不能不参加，朝庭上下腐败透顶，找不出能力，想起三年前的王哈哈，便十万火急调他回京，参加奥运会，若知赛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