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死一般寂静,直到‘咣噹’一声柳丹被关进女班房,才知道这里面也有人,三个高低铁架床上一骨碌坐起几个女囚犯。
“你睡这个下铺——”女看守指着靠窗的一个铺位说,转身锁门走了。
“嗬!又来一个美人胚子!”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囚犯瞪大眼睛,看了看柳丹,“是犯了什么法?”见柳丹不理睬,“呃!老娘问你呢!”
柳丹坐在自己的床上,望着窗外,不远处,岗哨楼上一个背枪哨兵正在那里踱步。
‘啪’!冷不防一个耳光打在脸上,使柳丹收回了目光。她静静地看了挑衅人,平静地说:“说我杀了人,杀了七个人……”
“哇塞!昨天来了个放火的,今天又来了个杀人的!怎么?怎么你们这些长得漂漂亮亮的反而做恶事?”
柳丹仔细看看这位,发现她眼睛贼亮,身材微胖,一脸邪气,知道不是好吃的果子,就不想计较,反正自己早晚就要出去。
“你们哪,白长了一张脸蛋,轻轻巧巧挣钱多好,非要杀人放火,自找苦吃,傻!”
“请问大姐,您是为什么进来?”既来之则安之,柳丹找话问,打发时间。
“她呀!呵呵……”另一个女囚犯欲言又止。
“我的事情不大,不就是那么点烂b的事情,过几天他们就会放我出去!”
说着,这位大姐回自己床位坐着,掏出一个小圆镜子,整理整理自己的头发,摸摸脸说,“出去还做老本行,唉,这年头,女人乘年轻挣些钱,否则人老花黄,政策一变,想做无本生意就难了……”
一席话,引得一阵笑声。
“你们别笑!那天警察问我,为什么要‘卖’?我说:‘靠d,d腐败,靠厂,厂要卖,靠郎,郎在外,你说我是‘卖’?可是,我的东西还在,不信,你看——,你猜,警察怎么了?他们被我逗笑了,无可奈何!咯咯咯!”说完,就大声浪笑起来。
这些话,柳丹仿佛在哪里听过。
“怎么无可奈何?这不是把您请进来了?”那个听的女囚犯问。
“嗨!不就是请了个十四岁的小b嘛,还有,还有那个针头摄像也惹了事情……”
“啊?你安那个东西干嘛?”
“干什么?我想抓住那些好色狼的把柄,以后必须听我的,天天往我这里送钱……”
“哦,如意算盘!”
“呃,你是哪里人?”突然,那位问柳丹。
“我是望月乡抓来的。”
“哇塞!那位是兰渡桥的,都是我们县出美人的地方,”她指指柳丹上铺,“我们真有缘,等我出去,请你们俩去我那里,我们一起干好不好?一年下来,挣个十万八万不成问题!”
柳丹这才发现,自己的上铺那个还没有见过的‘美人’一声不响,一动不动,没有参加谈话。
“望月乡,老山里出来的女子高挑白净,兰渡桥,湖区出来的女子水灵乖巧,许多女子不知道自己的本钱有多大,你们俩可惜啰,浪费了资源哪,干嘛要杀人放火?唉,现在说这个已经迟了,等你们猴年马月出去,一切晚了……”那位摇头晃脑,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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