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是柳丹还是翠玉?你跑到交警队去收脚迹啊!?人家躲都躲不及,你却找上门,以为人家喜欢你一朵花!”门外,是翠玉的责骂声。
“我、我真糊涂!要是你早承认你是翠玉,就没有这些事情了。唉,我是去打听当年望月崖下,有没有看见女……”汉玉自觉理亏,对自己去交警队打听翠玉的下落,追悔莫及,讲话没有底气。
“有没有看见我的尸髅骨是吧?你何只糊涂!你这是蠢,是孬!是节外生枝,是多此一举,自己翻石头砸自己的脚!”
汉玉低声下气:“是,我真是肉头不清醒!想不到栾队长是那种人……”
“想不到?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人家把你囫囵吞枣,你都不知道呢!”
两个人边吵边进了出租房,翠玉眼泪汪汪,一把抱住她妈妈,哭得很伤心。
汉玉蹲在地下,唉声叹气。
“怎么啦?翠玉,你们这是……”老汉问。
“伢,好日子刚刚开了个头,你哭啥?是不是罗师傅欺负你了?还是路老板……”老妈拍着女儿的肩膀问。
“妈呃——大祸临头啦!有人要找我报仇,说你女儿是杀人犯!”翠玉边哭边说。
“什么?杀人犯?我女儿走路都怕踩死蚂蚁,怎么会杀人?哪个天打雷劈的闭着眼睛说瞎话?!”老汉说。
“说我是杀人犯倒无所谓,可是连累了路老板!我今天才知道路老板是个好人,他敢作敢当,为了我的事情,可能要吃官司了!”翠玉停止了哭泣,突然振作起来,呵斥着汉玉,“你起来呀!孬包,惹这么大的祸,赶紧起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啊!”
“我不是胆小怕事,我是怕你又要惹灾星,惹祸……”汉玉站起身。
“该惹就惹,是祸躲不过!”翠玉见过大风大浪,满不在乎。
“是啊,平日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老妈说。
“不管怎么样,各人做事各人当,不能连累路老板。”老汉隐隐约约感觉事关重大。
翠玉拉起汉玉,拽进里屋,两个人在里面叽叽咕咕老半天, 才手牵手出来。翠玉对老妈老爹说:“事不宜迟!爹,妈,不要怕,我们赶紧回望月乡。我和汉玉去登记结婚,你们早点把我嫁了,免得淘神费累,担心受怕。”
“是呀,早点把伢嫁了,免得在城里惹是生非!”一句话说到老妈心里了。
“唉,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啊!”老汉说。
“我们是迫不得已,先上达板后团圆,我立马怀上孩子,让你们两位老人有个后,让我们俩的孩子将来光宗耀祖,替我争口气!”翠玉眼睛又露出闪亮的光。
“法律上有规定,对孕妇关照,可以生,可以免死刑,只、只判缓……”汉玉还是一脸愁容自己安慰自己,他的确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
“一时半会,那个栾队长也找不到我们。”翠玉似乎胸有成竹。
一家人达成共识,就急急急火火收拾衣物,打点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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