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可敬的母亲
----写在母亲节
家母出生在旧中国社会,系无产者农家子女,她的童年与少年时代,经历了封建社会的苦难,无缘书学,目不识字,划定在文盲之列;解放后获得新生,长大成人,然而,命运不济,尚在不能完全独立生活时,外祖父和外祖母相继辞世,于是,母亲便成了孤女一人。是缘,嫁与父亲,共同生活,相伴一生。
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生活极度艰难,祖父、祖母未能逃过劫命,过早地离开了人世。“月有阴影圆缺,人有祸福旦夕”,困难时期尚未过去,并且我还在母亲腹中之时,“人不逢时多苦命,屋漏偏遭连阴雨”,厄运再度降临,父亲身患致命重疾,诚谢众邻乡亲帮忙,拨涉山乡小道,翻山越岭,人力送往五十公里开外的县医院,便是奄奄一息,院长与主治医生检查会诊后,下达了无法医治的医嘱,幸在大伯(当时任洛表区委书记)从一百余公里的外地步行赶到,悉闻恶讯,心中悲然,母亲更是痛不欲生。“吉人自有天福”,身临无奈境地,大伯同院方商议,即来者则安之,满腔手足深情,不抱一线希望地为父亲做了一次大型手术(在当时的医疗条件和医术水平堪称大型手术),父亲的肺、脾被切除三分之一之多,手术后父亲在医院精心养治半年后,竟然奇迹般地健康生还。我也便降临人间,那时的家境,可谓真正一贫如洗,家徒四壁,无一值钱之物。是慈怀的母亲以惊人的意志,超凡的毅力支撑着一个“家”,极度疲惫,坚强地生活下去、、、、、、
困难生活时期,在我之前,尚有一姐,方能行走,呼唤爹娘(3岁)时,皆因生活不济,也便离开了美好的人世间。母亲一生中,生养了长大成人的我们兄妹五人,所幸国家实行计划生育政策,也只兄妹五人罢了。
十年文化大革命,父母及家庭再次遭受重大创击,原因极其简单,大伯(无产者,贫下中农,十三岁投身土地革命,上学三期,五十年代初成为布尔什维克)从外地调回当地时任区委书记,属于“典型的当权派”,一伙文化知识人士和乌合之众纠集一起,高举造反有理大旗,心毒手狠,白天黑夜,甚至通霄将其游街批斗,戴高帽子(最高的一个近八米),吊大门板(重达一百五十斤以上),动用“鸭儿浮水”和拳脚棍棒乱打等法西斯酷刑,造成脊椎骨折和断裂,落下终身残疾,欲致大伯于死地。父亲(只上过一期学,祖宗八辈的贫下中农,五十年代成为布尔什维克)一生的农家子弟,解放初成立人民公社直至八十年代末当生产队长,与大伯是亲兄弟俩,备受牵连,身体遭到重大迫害,心理受到极度摧残,所享受的待遇比起大伯来,只为偏轻一点。文化大革命晚期,家中收藏着数十顶父辈所享用过的高帽子,准备传给后人以作纪念。后因大伯升职和政府多次做思想工作,不久便付之一炬,只在心中留下了痛楚的记忆。母亲在艰难困苦的环境里,默默的承受巨大生活压力,历尽磨难,无怨无悔,抚育着兄妹五人,彰显了母爱的伟大。
母亲是中国传统型的农家妇女,贤妻良母,吃苦耐劳,待人友善,邻里关系和人缘极好,在我心中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母亲已是古稀之多,临近八十高龄,勤劳俭朴,慈怀善良,身体状况一般(前年因结石做了手术,体态消瘦,但精神状态良好),且与老父独立生活,父母喜欢清闲自在,无居无束的环境,仍钟爱于劳动,晚年能算过得开心和幸福。
二老与子女们住得相距很近,近的住在一起,远的不足二公里,通讯和交通极为方便,几分钟便能回到二老面前。闲瑕时,三五天携上子女回趟老家,与二老小叙家常;繁事中,十天半月也得抽空时间回去,意在探望与问候,给予心灵慰籍,尽到自身义责。
母亲节之际,往事涌现眼前,历历在目,记忆犹新,提笔写上片语,献给可敬的母亲。祝福普天下为人之母:健康长寿!节日快乐!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1-5-9 1:00:07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