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激情燃烧的岁月里,我们有着许多难忘的人和事,也有着许多的爱和恨,而更多的则是充满着激情的爱。今天我要写的则是我当纤夫的感受。
我当兵时年龄巳较大了,怪不得浦江籍老班长对我新兵时有一个较恰当的评价:一个”老糟糟”的新兵,文化较高(高中),班里学习时总叫他读报。
我当兵晚了,则在农村的经历就相对长了。我在生产队劳动时,什么活都想干,而“纤夫”则仅当过一回。 70年代的中国,尤其是在农村,物资匮乏奇缺,上海连花生也没有,我在当兵回家探亲时,就在淮阴小营买了许多花生米之类的礼物。
话说70年代我们上海农村那时个人建房,一度时间砖头是农民们自制土坯后烧制,而瓦片则要到浙江嘉兴、嘉善一带用柴去换。谁家准备建房时,生产队里你帮我、我帮你,用生产队的水泥船(有三吨、五吨、八吨三种型号),到浙江去换瓦。
74年5月间,我参加了帮助本队一户建房人家到浙江去换瓦。我们装上了一船的砻糠(谷壳),从东海之滨(南汇)出发,出阐江,进入黄浦江,向黄浦江上游航行,然后到了浙江的红旗江,目标是浙江嘉兴的红星砖瓦厂。而我的任务是拉纤。只要江河边有路好走,我就和另一人上岸做纤夫。这种只要出力不动脑的活,就是累一点,但在春天的微风中,脚踩江河边的岸边晨曦,哼着小调,肩背纤绳,悠悠然然的拉呀拉呀,确另有一番人生情趣。但途中二件事,一直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中。一件是在一次浙江河道(应该是在红旗江吧)夜航时,远处河道中间出现二盏红灯,我们以为红灯中间不能走(其实二盏红灯中间是航道),就靠河岸边走,以避开红灯,谁知快到红灯我们靠边走时,撞上了插在河道边的毛竹离巴,撞坏了一根毛竹,这时岸上守夜的人出来了,和我们争了起来,后来以我们赔了五元钱了事,要知那时五元也已感到是一笔较大数字的钱了。第二件事是在回来的路上,我们航行在黄浦江上,一个浪打来,把我放在船头上的一只鞋冲走了,这对当时的我来说也是一个较大的损失呀。到家后,东家为表歉意,给我买了一双“青年式”胶鞋,那时这样的鞋也是很流行的,着实让我兴奋了一阵子。这真是活没给东家干多少,尽给人家添麻烦。
纤夫的经历,就仅这一次,虽没有纤夫的爱,但也给我留下了青年时期浪漫和嫩纤遗憾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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