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兵传奇》——43

                                        军营趣事之十二

     时近春节，连队为了活跃文娱生活，准备排几个小节目，在除夕夜演出。我是连队‘革命军人委员会’副主任和团支部文体委员，理所当然要参与其中——当‘导演’。

    最简单的是‘三句半’，在连队活动室里，我们现编现排——

   ‘东风劲吹战鼓擂，

      现在世界谁怕谁？

      美帝苏修纸老虎，

      不经吹！

      万里江山红旗扬，

      革命战士斗志昂。

      苦练杀敌硬本领，

      上战场！

       ……  ……

      这种节目，说第一句的要记心好，还要背着大鼓敲，费气力。说第四句的很简单，只有半句话，而且只敲小台锣，很轻巧的活。我安排连队的卫生员背鼓，说第一句，因为他力气大，又有点文化。哪知道他死活不肯，非要打小台锣！手里拿着那轻巧的台锣硬是不放！真像我们家乡话说的——叫你上山你非要下河，叫你打鼓你非要打锣！

     动员了老半天，那卫生员不卖我的帐！我只好用眼睛‘请示’坐在乒乓球桌上的副指导员。这副指导员是新调来的，平时沉默寡言，现在，他盘腿坐在那儿，眯着眼，像一尊菩萨，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那意思，或许是：一，这么点小事，还要依赖我？二，早就知道这卫生员难缠，所以不管不问。

    没有办法，我只好硬从卫生员手里夺下小台锣，并且把鼓挂在他脖子上。

    这下可惹怒了他。只见他把鼓往地下一丢，说：“你郭文凤什么东西？在我们连队咋咋呼呼啥呀！？你在师里出风头出惯了，不就是会打几下‘蹦蹦’球吗？不就是会写几句歪诗吗？有什么了不起？这里不是卫生科，没有那些‘骚护士’，你少卖弄点好不好？哎哟，还手拉手舍不得放呢，自作多情！”

    这卫生员在通信连小有名气，原因是他‘嘴里没有来复线——乱走火！’，没想到他今天竟大发作啦！

   “你怎么说话的你？！”我强压怒火，问他，“什么骚护士？你不要侮辱人好不好？自作多情？你这是说谁？”

   “说谁你心里还不清楚？哎哟哟！简直肉麻！”他越说越带劲，那脸膛也变得猥琐狰狞。

    话越来越难听了，我转脸问副指导员：“副指导员，你管不管？！”

    话未说完，那卫生员转身要走。我一个箭步堵在门口，用身体挡着他：“你今天不把话讲清楚，就别想出这个门！”其实，我还是想好歹把这节目排下去，完成连队交给的任务。

   “怎么啦？想打架？！”他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我，伸手就揪着我的胸口！

    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我攥紧了拳头，真想朝那满嘴喷蛆的嘴挥去！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血一个劲向头上涌！我真不懂，这个新兵我怎么得罪他了？他来连队才两三个月，有关我的事他怎么都好像知道，对我的情况这么清楚，而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与他无冤无仇呀！莫非有人搬弄是非，所以他对我的印象一塌糊涂，我至今百思不解……

           请问马立昆仑和军勤勤——你们说，我这场架打还是不打？呵呵，按你们的意思，我好继续往下写。

           请问马立昆仑和军勤勤——你们说，我这场架打还是不打？呵呵，按你们的意思，我好继续往下写。

打，不打还是男人吗？军人更是男人。不会打架的战士还能上战场杀人吗？

打，出重拳，让这小子知道拳头不是馒头，打他个找不到北。

  谢谢军勤勤，我当时真的忍无可忍！那按你们的意思——就打吧!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我当时真好为难呀！